肆拾陆
来过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。    先说这个女人。    这女人给泡泡的印象太深刻了,门儿一开就弥漫着刺鼻的香水味,害得泡泡打了好几个喷嚏。    那女人看见泡泡,笑了一笑:“还养了猫?越来越像个人了。”    主人给她倒了水,语气没波没折的:“您应当提前说一声。”    女人又笑一笑:“只是来看一看,不碍什么大事——最近怎么样?”    “很好。”    “脸色这么差,可算不得很好。”女人说:“要知道,智力水平超群,并不意味他就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。”    女人的目光在主人缠着绷带的手上略停一停,抬眼道:“还有,你得记着当年我据理力争将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、允许你拥有国籍、并且能接受正常孩子该有的教育,是为了什么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莱切帕尔女士对此可是颇有微词,听说她在你中学时期找过你?”    “是的,母亲找过我。”    “对你动了刑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那时候我太忙,你联系我时我还有点惊讶。”女人喝了口水,问道:“那时候看护你的人是谁?”    “…是母亲。”    1    “我知道,是哪个母亲?”    “莱切帕尔母亲的贴身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