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让人忍不住靠近的人

    没想到第二天他真的来了，还穿着厚外套，整个人看起来像刚从床上滚出来。他走进教室，第一句话就是：「我是不是很让人感动？」

    我想说你很让人担心，但最後只说了：「你真的有病。」

    「有啊，」他咳了两声，「对你。」

    他说完还对我眨了一下眼。

    我那天几乎一整节课都没能专心，数学讲义上的函数长得像他的笑，连坐在我对面的nV同学都看出我心神不宁，偷偷朝我b了个问号。

    我没说出口的感觉，已经渐渐清楚到连别人都看得见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，几乎每一个周末他都会问我要不要去图书馆、咖啡店、河堤边念书。

    我们会坐在窗边，各自写着自己的笔记，有时互相考试题，有时只是安静地坐着也觉得很安心。

    他有时会看着窗外出神。

    「你想什麽？」我问。

    他说：「想离开这个地方。」

    我说：「去哪里？」

    他没回答，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那笑容里有点遥远。

    那时我还不懂，原来他从一开始，就是一个不打算久留的人。

    有一次在图书馆外头，他突然问我：「你觉得喜欢一个人，是什麽感觉？」

    我一愣，「嗯……就是，想到他的时候会笑，看到他的